【随笔】零点六十一
*梗来自蛊惑老师w
*偏黑暗向慎入。
【壹】
咔嚓，咔嚓。
生锈的链条摩擦间发出呲哑难听的声响，男人同样沙哑的歌声在铁皮与皮革包裹的壁垒间回荡。
“美丽的小人儿不要动不要动……”
咔嚓，咔嚓……
互相撞击的，缓缓碾磨的，淳淳流淌的……
“这是幻觉，还是梦……”
哗啦——
液体倾倒的声音在一瞬间吞没了所有动静。
“呕——”
压抑的干呕声。
“出来吧，我看到你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蜷缩在机器间的男孩。
“没想到，还有一只活着的小猫儿。”
不可抵抗地，男孩被拎着衣领粗暴地拽了出去，踉跄间膝盖磕在冷硬的地上，青了一片。
“哟……”男人忽然俯身掰开男孩的眼皮，指尖淌下的粘稠液体沿着白皙的肌肤滑落，“真漂亮。”
颤抖，颤抖，颤抖。
男孩无助地瞪大了双眼，眼泪冲淡了男人手上流下的带着腥味的秽物。
“真是脆弱，跟瓷娃娃一样。”
男人似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忽地俯下身子用脏兮兮的衣袖抹开他眼部的秽物，捏着他小小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看这，小猫儿……”
男人低低地笑着，伸手指向一旁运作的机器——
被浸染成深色的有些钝了的铡刀，一下一下地将光裸的尸体切碎，鲜红的血液为深褐色的机器铺上一层新色，零散的肉块颤悠悠地沿着斜面滚落。
“!!!”
“……啊……啊啊……呕……咳咳……”
男孩惊恐地张大了嘴，本能地想喊出声来，却似被扼住了咽喉一般只发出些破了声的嘶哑单音。他拼命地用手捂着嘴不住干呕。
“他…他们要……去哪里……”
男孩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伸手欲拉男人的衣角，却在即将触及的时候缩回了手指，低头紧紧抿着唇，喉中渗出几丝呜咽。
“……”男人沉默片刻，捏着他的下巴俯身贴近他的面孔，用力在他唇上吮吻了一下，在小男孩瞪大了眼睛几乎连所处之处都忘了时“嘿嘿”地阴笑着应答，“当然是……天堂啊。”
【贰】
男人将他领到了一个房间内。
男孩紧张地抱着自己的肩膀，却压制不住小孩子天性具有的好奇四处张望。
这个地方，倒真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算宽敞的独立浴室，虽然陈旧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卧房，不远处的隔间还有一个用于烹饪的长形方桌。
烹饪……
男孩忽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又一阵阵的干呕。
刚刚他在外面闻到的肉香味……
“喏。洗洗，别脏了老子的房间。”男人不知从哪拿出一套皱巴巴的衣裳来，塞到男孩的怀里。“这么大了，应该会自己洗了吧，嗯？”
男孩搂紧怀里的衣服，顶着男人赤裸裸地在自己身上巡游的目光，逃也似得进了浴室。
“呵，发育得还不错。”
片刻后，男人的感慨才姗姗来迟。
【叁】
哗哗的水声在响了将近一刻钟后方才停下，一个湿漉漉的脑袋从浴帘后探出头来，接着是套着比自己的大了好几个码的衣服显得有些滑稽的身体。
“磨磨蹭蹭的。”
男人似是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视线在落到他锁骨处一道结了血痂的伤口时皱了皱眉头。
“过来。”
男孩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迟疑片刻顺从地走上前去。
肩上忽地一凉，男孩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却见男人叼着烟强硬的按住他的肩膀，将不知名的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
“嘶……”
伤口虽然结痂了，但在一番折腾中仍是有几处开裂，男孩低低地抽着气，任由男人用绷带将自己的伤口缠得严严实实。
男孩局促着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偷偷瞥着男人的侧脸。
男人口中低声咒骂着什么，将最后一圈绷带挽上他的肩膀，干脆利落地打了个结。
男孩在他的示意下站起身来转了一圈展示了男人的手艺。
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如果忽视他刚刚在自己身上的手不知有意无意抚过的几处敏感处仍残留的淡淡酥麻。